對此,林鶴軒才決定要站出來力挺阿翰,替他說話,「他沒有想傷害任何人,單純的他只是在做他喜歡的事情」。 女性主義者,關心性別議題,相信文字跟溝通的力量,因此覺得回網路上的留言是最難的事情之一。 來自全球南方的國民面臨本地的發展落後、經濟機會缺乏,往往必須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商品,前往全球北方找尋新的經濟機會。 對於女性來說,除了作為家務或照護工前往他國工作以外,「外籍新娘」亦經常成為遷移選項之一。 黃鐙輝則笑說丈母娘最近去東歐旅遊,玩了整整18天,「丈母娘在外旅遊刷卡還刷爆,我只好幫忙去繳款」,至於會不會對老婆表示,他則霸氣說「這個不用等到情人節」。
YouTuber阿翰以獨具特色的「自創角色」走紅,在YouTube上超過85萬訂閱。 日前,阿翰受到連鎖量販店邀請協助中元節廣告拍攝,並以他先前知名的角色一人分飾三角。 不料,在廣告推出後卻因其中飾演的「阮月嬌」一角,遭到台灣越裔總會聯署抗議,廣告立即被下架。 《天下雜誌》有感於媒體公器社會責任,於2013年推出「獨立評論@天下」,努力打造一個能夠理性思考與公共論辯的空間,讓民主社會與自由媒體最重要的公共論壇機制得以維繫。 在阮月嬌身上,我反而連接到媽媽身上的一些優點:她總是能對台灣家庭內的傳統觀念提出很犀利、創新的觀點;有時候也是直話直說講出許多人敢怒不敢言的話,甚至比起對性與親密關係避而不談的長輩,我媽媽時常用幽默的方式對這些話題侃侃而談。
阮月嬌: 生活與休閒
我可以理解連署抗議的新住民們,正是見證了台灣會因有口音而歧視、嘲諷特定族群,對於「模仿口音」的行為感到焦慮,但我們必須對抗的是歧視言論,而非抹去口音的存在,能自在的展現口音才是多元文化社會的理想狀態。 阮月嬌的幽默並非建立在冒犯被模仿的族裔,反而是增強新住民的主體性,翻轉家庭中婆媳權力不對等、新住民想法被噤聲等現象,在阮月嬌與婆婆的互動中,她時常一邊稱讚婆婆、一邊又好像在整婆婆,但不是為了刻畫新住民對婆婆不好的形象,而是被婆婆寵上天的媳婦,有時點出不同文化背景察覺的婆婆特色,例如婆婆迷信愛擲筊。 有時也透過這個不同文化根源的角色設定,觀看台灣社會的獨特現象,例如把立法院衝突誤以為是摔角節目。
說到底,不論是在這次引起爭議的廣告還是其他以阮月嬌為主角的創作中,所被再現的不只是新住民的口音而已,還是透過特定遷移方式而定居台灣的新住民女性的獨特生命經驗,更是特定的女性身體、女性身分如何出現在我們的社會經驗和創作作品中,又是哪些因素促成了她們所打造或被打造的集體形象。 在家樂福下架阿翰的廣告之後,越南阿旺點出陳情書純粹把模仿口音視為歧視的不足之處,也補充綜合阿翰在這支廣告之前所呈現的阮月嬌形象,並不覺得這支廣告有歧視意味,並呼籲「不涉及攻擊與揶揄的模仿就不算歧視」。 阮月嬌2023 隨即,作為抗議連署人之一的越南新住民陳玉水也發出對於阮月嬌形象仍感不舒服的原因。 如同鹿港腔給我的在家之感,媽媽說中文時濃厚的越南口音,也是最親切的聲音。 在家裡,和妹妹要試想媽媽對某些事的反應時,都會忍不住模仿她的口音、個性說話,媽媽也總是被我們的精準模擬逗樂,模仿口音作為我們的親子互動樂趣,絲毫沒有意圖貶抑她中文不夠標準。 我十分珍賞越南裔母親的口音,也期待台灣社會不要歧視說中文帶有口音的、任何族裔背景的人。
阮月嬌: 阮月嬌
第一部戲劇作品、3日拍攝時程梁湘華一舉提名新人獎,名氣看似來的很快,不過出身自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的梁湘華,早在大二就已經嘗試踏入影視圈,豐腴臉蛋卻成為梁湘華的心理障礙,受訪時他仍謙虛表示「現在還是很不上相」。 講起試鏡經驗梁湘華也吃過不少悶虧,曾頂著颱風天試鏡一等就是6小時,他回憶到「從下午1點一直等到6、7點都沒有輪到。」沒想到最終拿到門票的卻是他的朋友而不是他,作為一個素人「大家不會認真看你,就算拿了服裝也不幫你看」。 我們將如同世界上每個由多元族裔組成的成熟社會,走出一條屬於當代台灣移民社會的經驗道路。 比起壓抑阿翰維持不帶有歧視的角度詮釋阮月嬌,我更期待同時有一個階級設定不同的新住民角色,可以和阮月嬌一樣有人氣。
因為婚姻遷移是一種高度性別化的經驗5;阮月嬌的創作反映的不只是新住民的形象與經驗,更是新住民女性的形象與經驗。 阮月嬌一方面勾勒出台灣社會中一個獨特、但我們卻仍舊缺少理解的身分群體,我們對於她們所持有的印象經常仍舊停留於表面。 比方說,在辨識口音差異的同時,其實台灣人卻鮮少有興趣進一步探索、討論,當新住民的原生語言和我們的母語交織時,可以產生哪些新的風景、又可能如何改變我們的語言使用習慣和語言發展。 即便作為一個台越二代的我喜歡阮月嬌,但是她呈現的形象不會被所有跨國婚姻家庭成員喜歡,因為每個角色也涉及階級背景的設定。 越裔總會的抗議顯示出她們對特定的新住民形象感到不舒服,因為台灣社會將新住民形象定位於弱勢、勞工階級、學歷與文化資本不高的階級,但是全台近60萬的新住民中,階級分布是分散的,許多連署人都是透過自身努力翻轉刻板印象的典範人物。
阮月嬌: 阿翰扮「阮月嬌」拍中元廣告賣場突下架 網友錯愕
有許多新住民經歷過或正在經歷這個階段,阮月嬌的個性設定為其階級設定帶來平衡,勞工階級新住民不一定是處境悲苦的。 因此,即便阮月嬌的階級設定靠近傳統單一新住民形象所處的位置,我仍希望這樣的角色不要因為她不夠光鮮亮麗而被抹去。 以往模仿口音是霸凌者施行歧視言論的一環,但模仿口音也可以被正向的用在詮釋、演繹一個角色的族裔背景。 當一個角色能夠同理族裔背景的處境,它甚至能為特定族群發聲、翻轉族群形象的扁平。
尤其在他們的感受長期被忽視的情況下,擺脫汙名絕不可能單純靠著鼓勵弱勢群體「堅強」、「想開點」就可以達成。 類似的偏見在過去不曾少見,包括長期以來台灣社會積極傳播著「假結婚、真賣淫」的偏見,認定這些介於台灣男性和新住民之間的婚姻關係都不純粹,甚至不道德。 就算擺脫了這種不道德的想像,新住民也往往還是被視為較為不理想、低下的婚配選擇,比方說前任立委張曉風就曾經「呼籲」台灣男性應該要多娶本國配偶,而不要選擇國外的「雌性動物」。
阮月嬌: 社會與公眾
同時,使用特定印象進行創作,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如阿翰本人就提到,他其實正希望可以透過阮月嬌來擺脫某些過去台灣社會對新住民女性抱持著特定道德要求(如勤奮)。 再進一步來說,阮月嬌其實證實了,台灣社會至今還是仰賴新住民的遷移經驗,及這些經驗所傳遞出來的印象來設定、想像、理解新住民。 換言之,新住民女性依舊只是台灣人的妻子、媳婦和母親,她們在台灣社會裡的角色與位置被她們和「台灣人」的關係所決定,難以獨立。 我們的社會仍舊拒絕,將新住民女性視為獨立的個體、有主體性的住民,以及早已成為台灣社會固定風景的一份子。
- 口音應當被視為社會族裔多元組成的美好存在,而不該因為它不符合「標準」所以應當拋棄。
- 最近在家樂福的中元節廣告中,YouTuber阿翰的多元宇宙角色包含「阮月嬌」都出演了。
- 反過來說,他們的口音可能被當成區隔、切割甚至攻擊他們的工具,用以指責他們「不是好移民」。
- YouTuber阿翰以獨具特色的「自創角色」走紅,在YouTube上超過85萬訂閱。
這是因為全球南方的女性因為國族位階、父權體制內的異性戀婚嫁規則,以及對「褐色身體」的想像,而被放置於一個獨特的位置與遷移路徑之中,最後來到台灣。 阮月嬌 為了改善這個問題,我們希望打造一個讓大家安心發表言論、交流想法的環境,讓網路上的理性討論成為可能,藉由觀點的激盪碰撞,更加理解彼此的想法,同時也創造更有價值的公共討論,所以我們推出TNL網路沙龍這項服務。 阮月嬌2023 然而,汙名的反轉是一個漫長與動態的過程,所以在認可創作者的良善意圖的同時,我們也還是應該傾聽受汙名群體本身的經驗與感受。
阮月嬌: TNL 網路沙龍守則
不久後,台灣越裔總會發出一則陳情書,抗議該則廣告「把霸凌當有趣,量販口音標籤歧視」,並附上多個新住民團體、政黨部門的連署,隨後家樂福也火速下降該則廣告。 正如同新住民一路以來企圖透過改變台灣社會對她們的稱呼,來增進自身的主體意識。 過去台灣社會以「外籍新娘」、「外配」等詞稱呼她們,一方面始終凸顯她們作為外來者的身分,二來她們在台灣的身分始終依附於他人(所謂「真正的台灣人」)。 新住民一詞的重要性便在於讓她們成為獨立存在於台灣社會之中、與其他所有住民共構新的生活經驗、社會面貌與文化場景的個體,最後成為「住民之一」。
值得深思的是連署人陳玉水文章中,提到對電視廣告效果的擔憂:在使用YouTube時,可以因為不喜歡阮月嬌而不訂閱阿翰,會認識阮月嬌的可能限於阿翰的觀眾,但在收看電視時,許多人是闔家觀看這個她們不喜歡的新住民形象,這是越裔總會大動作發起抗議的緣由。 阮月嬌2023 在新南向政策後,突破逆境、表現優異的新二代備受媒體矚目,在各領域發光發熱的新住民也被視為社會新力量,但這不代表庶民的新住民形象不值得存在。 阮月嬌 阮月嬌2023 雖然阮月嬌的角色個性不溫順、學歷設定在正在上中文班,但這些設定不等於歧視新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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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鳳凰在陳情書中針對越籍角色阮月嬌表示,如此龐大的量販企業竟犯下這種錯誤,進一步痛罵「每一秒的模仿口音,都是一次次如美工刀般劃過新住民及子女的心」,希望家樂福即刻將廣告下架並公開道歉,質問「為何如此幼稚?新住民朋友將情何以堪?」等嚴重字眼。 有了可以幫企業在地圖上建構資訊的工具,還有完成各式行銷素材的好幫手,餐旅業者仍有一個潛在的挑戰:客服。 正因為面對到人力短缺的窘境,第一線服務人員該如何在前線協助解決顧客疑問的同時,兼顧線上需求? 當各項資訊都整理在這個地圖上,也能為第一線的服務人員減少許多任務上的負擔。
根據家樂福廣告以及阿翰過去的影片,我不認為阮月嬌越過了歧視的線,判斷歧視如果單憑喜好,會忽略了個人主觀的階級凝視,也可能使試圖多元融入族群背景的創作者受挫。 新住民的形象只有特定階級的樣貌並非好事,當歧視扣錯了對象,則可能落入過度的政治正確,而非改善社會偏見。 從越裔總會陳情書批判模仿口音是歧視行為的內容,可以看見歧視對特定族裔傷害是很深刻的,為了不被歧視,他們必須與社會刻板印象對抗、不斷證明新住民不一定有濃厚口音,因此有些新住民不喜歡看到有濃厚口音的角色。 但我認為有濃厚口音的影視角色在沒有展演歧視的情況下無需被抹除,對模仿濃厚口音的角色一律扣上歧視的大帽子,並無助於消弭歧視,反而使指認歧視被視為矯枉過正或是增加族群對立。 再次強調,筆者並不認為創作者(如阿翰)必須擔負這麼沉重的道德責任,必須在每一次的創作中都思前想後、顧及所有的歷史背景與社會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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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示,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說,口音只是個人特徵之一,但對於特定群體而言——如長期面臨偏見的新住民——口音卻被賦予了多層次的意義,不只是個人的行為表現,也是一種集體的印記;不只是一種表面能力,更是一種道德特質。 更進一步來說,在國族、膚色、性別等因素相交織下,其實不同口音在社會上所遭遇的評價也不盡相同,有些口音會被中性地看待,有些口音卻背負著歷史的污名。 網紅阿翰拍攝中元節廣告,模仿知名越籍角色「阮月嬌」竟遭台灣越裔總會連署抗議,痛批家樂福「沒水準當有趣」,目前廣告已被緊急下架。 這些來自Google豐富的解決方案,對餐旅業者來說或許已經開始產生想像,但如何將這些應用能真正在餐旅場景裡面落地?
阮月嬌、薯條妹、算命阿姨、凜月⋯⋯阿翰就像神奇寶貝裡的百變怪,擅長模仿生活中的小人物,凸顯他們的特色,進而讓人產生共鳴。 在父權社會裡,男性的婚配和生殖能力被用來當作衡量男性是否「合格」的標準之一1,因此男性被期許要在一定年齡成家並繁育後代,否則就會被看作「魯蛇」、甚至是「不正常」的男人2。 根據104人力銀行最新出具的《民生消費產業人才白皮書》中可以發現,五大民生消費產業今年第一季平均每月短缺38.2萬人,創歷史新高,其中餐飲業每月短少17.1萬人位居第一,而住宿服務業每月短少2.7萬人也緊追在後。 90年代以降,在特殊的時空因素下,多數東南亞新住民,以婚姻移民身份入住台灣,隨著時間和倡議演進,集體代名詞從外籍新娘、外配、新移民,演化到新住民,從名稱即可窺見出思維上的轉型過程。
阮月嬌: 影片風格
而這次觸發阮月嬌廣告事件,碰巧提醒我們要去面對「結構性問題」的阿翰,往後仍然還是阿翰,他也不必獨自承擔,或從此封印他以獨角戲分飾多重人設的天賦。 在時間文明的長河中,在這個危機環伺、炎熱灼人的2022年8月,希望相依同座島上的「我們」,更能珍惜彼此、感受到爭議當事人內心渴望的善意回應;更能把握這事件所敲開的正面契機,一起從相對模糊的距離中,看見併肩同行的清晰未來。 幾天前我出席完映後座談、走出影廳,突然收到朋友傳來新聞,是關於網紅阿翰在量販店廣告中(目前已下架),因扮演招牌新住民角色阮月嬌,而引發爭議。 報導底下瞬間數百則網友留言,加入聲援或省思的行列,與我們每日的觀眾席強烈對比。 他表示,在那之後沒有太多機會再遇到阿翰,但當滑到阿翰在網路節目上侃侃而談的模樣,發現現在的阿翰不再委屈自己,更不會盛氣凌人,「不溫不火又充滿自信,就是因為他的良善和誠懇才讓他一點點進步到現在的模樣」。